第二百八十五章 婚事临近
诸王进京之后,自是顷刻间便引来了八方关注。许多消息灵通的高官世家忙不迭地给他们送去了年节前后宴饮的帖子。连着几日,因有他们赴宴,热闹与欢笑之声均不绝于耳。此时,安兴长公主谋逆案带来的阴云仿佛已然彻底散去。人们似乎浑然将这位昔年带来无数流言蜚语的贵主忘得干干净净,谈论的不是永安郡王家的那些年轻郎君,便是嗣楚王、嗣濮王与新安郡王的兄弟情深。
当然,新安郡王即将举行的婚事亦是同样引人瞩目。毕竟,留在长安的适婚皇家宗室子弟实在太过稀少,这种大婚场景着实难得一见。这桩婚礼或许与去岁长宁公主大婚一般,亦会成为人们在年前度过的盛大节日。
不过,与寻常新婿不同,新安郡王却似是丝毫不曾惦念婚事与新妇,反倒是忙于公务,几乎整日整日都不得停歇。莫说司农寺了,便只是宗正寺的事务,也因诸王入京而增添了许多,简直令他忙不过来。就连夜里歇息时,都颇有些不安稳之意。
作为宗正少卿,他几乎已经顺理成章地替代了宗正卿。而荆王审理完安兴长公主一案后,便又默默地回了王府中歇息,并没有趁机邀功,重新掌控宗正寺之意。这两天他那废为庶人的幼子李阁亦“不幸病亡”,于是他更是哀戚而伤身,据说早已卧床不起了。
祭灶的次日,李徽匆匆带着一张告罪折子前往两仪殿求见圣人。圣人展开一瞧,嘴角不禁勾了起来,随手便将它扔进旁边的火盆中:“玄祺,这张折子你并未看过罢?猜得出河间郡王在这种时候递折子的用意么?”火焰猛然腾了起来,转眼间就将折子烧成了灰烬。
“据他遣来送折子的侍卫所言,是因在路途中耽搁了而告罪。”李徽回道。当然,究竟以什么理由解释“耽搁”,他几乎不必猜测。还有什么比吴国公秦安、荆王这两位使惯了的“告病”更好的借口呢?
“在半途中感染风寒,日渐病重,不得不暂时停留在驿站诊治。如今病情稍缓了些,大约再歇息几日便能动身,会尽量赶在除夕之前到达京城……呵,你信是不信?”
“孩儿不信。”李徽毫不犹豫地回道,“无论旁人是否轻信,孩儿都觉得疑点颇多。河间郡王与永安郡王一样,皆是常年镇守边疆的领兵之将,时不时便亲自出战,身子骨定然健壮无比,绝不会轻易在途中病倒。更何况,永安郡王自沙州而来,不仅路途更为遥远,年纪也足足长了二十余岁——他尚且平安无事,河间郡王又怎可能重病?”
沙州与长安的距离,几乎是胜州与长安之间的两倍。年老体衰的永安郡王领着一群儿孙以千里奔袭的速度赶了过来,依旧是精神奕奕,便是每日赴各种宴饮,亦分毫不见疲惫之色。而河间郡王正当壮年,不仅尚在路途之中,而且还病倒了,迟迟不能入京。通天阁小说
如此种种,令人禁不住想质问:他究竟是何时从胜州启程?为何推迟启程?胜州可有紧急军务?又或者发生过甚么不得不处理的急事?若是如期启程,那为何一路优哉游哉?至今不至京城?既然并非加急赶路,又如何可能轻易在途中病倒?
疑点重重之下,又有多少人会相信这位郡王的告罪之言?推断他目无君王,甚至是心怀鬼胎,岂不是更合情合理一些?
“孩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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