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城中生变
吧,毕竟也是第一次受……合作复盘,业务不熟练也是可以体谅的。给他一次机会。
我耐心等待,看着他的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定格在“希冀”上,然后开口——
“……小公子,你和他们,不是一条心吧?”
我抬起头,这年轻男子见状竟是立即振奋许多。他笃定地重复道:“你和他们不是一条心的。”说完便双眼发亮地看向我,仿佛在期待一个肯定的答案。
对视几秒,我终于忍不住,温然一笑:“您太心急了。”
“什么?”
许是声音太小,许是回答出乎意料——年轻男子没有听清,而我给他的束缚又太少,以致他竟直接倾身过来,试图听清我说的话。
“我说……”
我笑得眼眸都变得温柔。
“是谁教你用问题回答问题的?”
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层层森冷顺着音节渗入的地缝儿返上地表。照明烧铁两用的火盆置在一旁,我将火烧得很旺,可我还是看到贵族老爷的手指瑟缩了一下。
“老爷,您感到炎热么?”我问。
“不……不热。”
“那您感到寒冷么?”
“也不……冷。”
“停顿略久,看来是感到寒冷,却因不善言辞而未说出口。”
我点点头。
“放心,您的手指不会再冷了。我很擅长帮别人保管东西。”
抬了抬下巴,我引着他向我左手侧的桌角看去——一根断指。
一根骨肉匀停,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断指。
同时也是一根新鲜的,来自一名年轻贵族男性的断指。
我起身去给火盆添柴,在火星纷飞的噼啪轻响中,骤然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一线惨叫始从年轻的喉咙里探出脑袋,便被强行压制下去,只余一涸微弱而凄惨的呜咽。
我吹了吹新燃的木炭,眼见灼燃的部分愈加红亮,便将其稳稳搭入火盆之中的“柴山”,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我彬彬有礼地致歉。
“请问您对现在的温度是否满意?”
现在这位年轻的老爷不会再用问题回答问题了。他弓身用尽力量掐着自己的指根,目眦欲裂地瞪视着截面处裸露出来的红色的血肉与白色的筋腱断骨,全身战栗几近抽搐——可惜,即使他把剩下的那点儿瞪掉了,这可怖的伤口也不会流出一滴血来。
微操一直都是我的强项。
眼见对象将要失仪,我不得不用指节敲敲桌面,提醒道:“请保持冷静,您一会儿还得给我的托管服务评分呢。”
于是颤抖的身躯勉强停止颤抖,猩红的双眼暂且褪去猩红。
剧烈的喘息过后,年轻的贵族老爷终于深吸一口气,彻底丢掉了那点……如同顽疾般生长在他的眼睛里的,傲慢与轻蔑。
“……我配合你,”他一字一顿,和着血咬着牙,“我,配,合,你。”
“感谢您的配合,那么——”
我歪了歪头,眉眼组合出我脸上所能出现的最温柔的笑容。
“按照先生的说法——假城主在何时取代了真城主?”
……
…………
“如此,一切都明晰了。”
我将册页从最后一页倒回第一页,一段一段地重审自己留下的改动与批注。
“渡边平步右卫门先生,这——”我晃了晃册页,“便是城中变故的始末了?”
渡边平步右卫门——年轻的贵族男子颓唐地点点头,全身的力气与痛恨的勇气仿佛都随着真相的述出而一点一点地流泻干净。
“这样看来,您最初给出的版本比当前版本少了将近一半,”我温和地叹了口气,“而在那仅有的一半内容里,您模糊信息十三处,‘不慎写错’九处。”www.sttgxcl.com
话音落地,我静静地凝视着他的眼睛。
短暂的对视。
他讷讷不言,错开了视线。
火盆变得喧闹起来。
我亦垂下眼睛,用册页翻动的细碎声响填充了我们之间的时间。
“你,你刚刚说……”不知过了多久,这年轻的贵族终于沉不住气,眼睛看着断指的方向主动开了口。
冷不丁地,我极为干脆地截住了他的话音:“假城主杀害原布文官全族并将诸多头颅吊悬檐下的那一日,窗台上摆放的兰花是什么颜色?”
“是……是淡绿色!一窗之隔就是吊悬的三十多颗人头,”渡边平步右卫门似是叫我冷厉的语气吓了一跳,答案给得近乎不假思索,“我这辈子也忘不掉那个场景!”
“淡绿色的北鉴兰。根据五十多年前整理出版的《古雨之国植物物种名录》记载,北鉴兰是仅在现雨之国和现河之国北部有出产的特殊种兰花,夏秋两季开花,花期长达4~5个月,特点是花瓣的颜色会随花期的延长而变化,依次为白、淡绿、鹅黄、橘红,极少数可变为胭脂色。
“最后一张公示所署的日期是去年的6月25日。”
听着我连珠炮似地突然说起莫名其妙的怪话,渡边平步右卫门先是面露茫然,又逐渐恍然,等到他完全领会我的用意时,面色已经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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