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零！十三
如何跟随自由军一路西行，打得军方丢盔弃甲，不战而逃。至于酒保，他们无一例外，忙不迭给客人们斟酒，动作迅捷老练，不让一滴酒洒出酒杯去。仿佛动作慢些就会失去这群来之不易的顾客般。当然，酒保也会偶尔插上几句，让氛围更活泛些。
零继续他的故事，他从别人那里借来的故事。
“印象里，我原来的家，就在城外三十五公里远的小河边，一侧是平原，一侧是山岭，河水常年泛绿，水里头的时长能捞到破烂，一只鞋，或一条被撕烂的裤腿——啊，您或许知道那儿！”零忽然对身畔一个脸色酡红的人说道。
“有印象，有印象，那条河是从山里淌来的，山里！”那人皱巴巴的脸神经质地抽搐了一下。
“没错，我父亲也曾告诫我——不要进山！不要进山！不要进山！他总是喜欢把事说三遍。啊，多么久远的记忆！我的母亲早逝，我还有个弟弟，可惜他后来也死了，死在穿靴子的人手里，被活活打死了，唉！”说到这时，零发出沉重的叹息。
周围也响起了重重的叹息声，所有人默默举起酒杯，一干而尽，为逝者致敬。
可惜零直到更换了第四家酒馆，才从两个‘口无遮拦’的人嘴里套到了情报。那是两名衣着不整，但酒量奇佳的老兵，参加过不下二十次大小战役。据两人自述：其中十二次是正面与军方对抗，即自由军西征；另外八次是内部矛盾，即后来自由军各军阀互相之间长达四年的割据战。两人是同宗的兄弟，其中一人今年刚过了四十岁生日，乘着农闲跑出来饮酒作乐。
“咱晓得您说的那个村庄，老先生。”两人争先恐后，异口同声地说道，为了感谢零白白花掉的八杯混合烈酒钱，兄弟二人自愿出卖一些有价值的情报——当然，是为了让这位近亲尽失，千里迢迢归乡的阔老头能尽快找到那座被损毁的村庄的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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