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第二十八章 寒夜晓星沉 风过叶纷鸣
姐弟两人商谈了一番,别互相道了别,临走前风依云磨磨蹭蹭,似是有话要说的样子。风临见他吞吞吐吐,心中明白一二,道:“你放心,那个巫蛊娃娃我今早来前就丢到火里烧了,我亲自蹲在灶台前盯着它化成灰的。”
此言一出,风依云微舒一口气,对她道了声谢。风临摆手道:“不用客气,只是你以后莫要再弄这些了,没什么用。日后看谁不爽,直接告诉我,我帮你把他吊起来打。”
她说到这十分得意:“这就是姐姐该做的,对吧?”
“不对。”寒江面无表情道,“殿下,没几个姐姐会把人吊起来打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风临尴尬得应了几声,和风依云各回各宫。
此后十数日,反倒异常平静,宫中除了皇太夫一日病重一日,再无旁的事。
风临脚好的差不多,就开始正常上课,闲的没事逗逗子徽仪,骂骂宁歆。风依云也同以前一样,整日板着张脸,规规矩矩走日程。
二人那副做派,仿佛全然没有前些日子推心置腹那一回事。
直到月末这日,风临正与宁歆在书房习画,太女身边的青松来到书院,说是奉太女之命,来给风临送画册。
风临应声而出,看似无意踱步,与青松走到僻静处。青松恭敬将画册递给风临,声音微不可闻:“太女托奴婢传话,说‘时机已到。’”
“嗯……”风临沉思了一会儿,悄声问:“长姐没说旁的?比如今晚何时……”
“没有。太女殿下说十拿九稳,余下的由您尽兴。命奴婢告诉您随意为之,有她托底。”
她听了一笑:“长姐这是要考验吾啊?”青松笑而不答。风临点头道:“吾知晓了,你且回吧。”
“奴婢告退。”
风临拿着画册回到书房,宁歆立时扑了过来,指着桌上风临方才的画笑道:“我说你怎么不让我看,你这画的是花鸟图?不知道的还以为老母鸡啄食呢!”
“你也没好到哪去,那竹子画得和芦苇荡一样。”风临也五十步笑百步,“要论画,那还是吾长姐画的好,那一手工笔是精妙绝伦!”
突入其来的炫姐打得宁歆措手不及,这一回合她支支吾吾半天接不上来,她那大姐和她一个性子,打人是把好手,至于书画,那是能拿多远拿多远。
风临笑够了道:“听说少将军近日被调到右率军了?当真是年轻有为。”
“是啊。”宁歆点头道,“是陛下下旨的呢,把大姐调去太女亲军做领军。虽然我不懂这职位有多好,但母亲和大姐都很高兴,圣旨到那日俩人晚上乐得睡不着觉,在院里舞了一晚上大刀!”
“哈哈哈!”风临笑够了,话锋一转,“说起来宁歆,你很久没有留宿宫中了,今晚要不要留下,有好戏看哦。”
一听这笑意满满的“好戏”二字,宁歆没来由头皮发麻,赶忙拒绝:“得了吧云逸!我还不知道你?准没憋好屁!我不住。因着王家败仗,要调兵,我母亲忙得焦头烂额,我可不敢再给她惹麻烦了,真会挨揍的!”
“好吧,挺遗憾的。”风临倒不像是开玩笑,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两人画完画悠悠逛逛出了书院,便各回各家了。
回了栖梧宫,风临和子徽仪悄悄嘀咕了几句,子徽仪点头出了栖梧宫,不多时便回来,对着风临点了点头。
她心中了然,踱步到小厨房,对着正忙碌的裴自清喊了一句:“喂,裴小郎君!”
“啊,殿下来了。”裴自清转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人整日在油盐里往来,却不沾什么油腻,什么时候看都是清清爽爽的,很令风临称奇。
裴自清理好袖子,板板正正走到风临面前道:“殿下有何吩咐?”
“有莲子没有?”
“食局有。”裴自清有些疑惑,“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你今晚上一道莲子羹,”风临笑道,“不要剔莲心。”
“不剔莲心?”裴自清更疑惑,“殿下不是最不喜苦味吗?”
风临道:“听旁人说起,突然想尝尝。”
她一时兴起也是常有的事,裴自清也没有再问,点头便要去食局取莲子。风临若有所思,突然叫住了他,没头没脑问了一句:“近来没遇到她吧?”
眼前人脚步一滞,轻声回道:“没有,奴婢避之不及。”
“嗯……”风临上前两步,低声道,“她前两日也掉进坑里,摔伤了腿,你若是想瞧一瞧,吾或可帮你,那日瞧着你也……”
“殿下。”裴自清低头看着她,很认真的答:“您救了奴婢一命,奴婢不会骗您。那日之前,奴婢虽没有招惹,但心中的确有几分不该有的情意。但那日过后,这点点情愫也消散了。奴婢只想做好小膳房的掌膳,不想,也不会与那位有瓜葛了。”
少年的声音轻轻,话语却异常坚定。他的眸子很清澈,一眼能望到底,眼睛是不会说谎的。风临仰着头沉默了一会,道:“既然小郎君这样说,那吾此后便不再多言了。”
“嗯……”裴自清听了这话不知为何移开了目光,耳朵也红了几分,“殿下莫要再称奴婢为小郎君了……奴婢哪担得起这个称呼?您还是叫奴婢为掌膳,或者小裴就好。”
“为何啊?称呼男子不都可以这样叫吗?”
“可……可奴婢便是奴婢,不能同其他男子相提并论的。”
“有什么不能的?真是奇怪。”风临歪着头,瞧着完全没打算听的模样,背着手往回走,道:“快去快回吧,裴小郎。”
裴自清无奈一笑,脚步轻快直奔食局去了。
风临正往正殿走,角落里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殿下……”
“我去!”风临吓了一跳,正欲开骂,定晴一瞧,原来是子徽仪。他不知何时藏在这里,正幽怨的看着自己。
她笑道:“徽仪,你在这里做什么?”
子徽仪从阴影里走出来,轻轻甩了甩水色的衣袖,腰间的玉佩叮咚一响,恍惚有种水神的错觉。
他幽幽抬眼,话语间带着几分埋怨:“小郎君……殿下可从来没唤过我小郎君呢……”
风临闻言一笑:“你这生的哪门子气啊?不都这样唤的吗?”
“嗯……是呢……”
眼前的人瞧着完全没听进去,脸上还更不悦了些。风临不知为何,脸上笑意更盛,走前几步,悄悄说:“你瞧你,我虽没唤你小郎君,但从前不也唤你公子的吗?何况现在唤你徽仪,怎么瞧着都是我们更亲近些呀。”
“嗯。”子徽仪垂着眼帘,终于有些笑意,道:“殿下说的有几分道理。”
她停在子徽仪两步前,笑道:“怎只有几分道理呢?不应当是很有道理吗我可是连家底都给你的人呀,还不够在意你吗?”
“!”子徽仪脸突然红了,往后撤了一步,别过头不再说话。风临笑呵呵的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解下腰间今早才挂上的小钱袋,不由非说往他手里一塞:“你穿这色的衣服很好看,再做几套。”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转身一溜烟跑到殿里去了。
白苏跟在她身后跑过来,啧啧称奇:“哎呀,殿下!原本寒江说我还不信呢,真是眼见为实!哪用两年啊?咱殿里的那点金子照这个送法,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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